你一定以为我会说周末一大早起身跑步最折磨人,但那却是为了让我维持平静,维持镇定。
跑着跑着,为什么泪水又跟汗水交叉落下?像2008年12月在台中Cali的跑步机上;像阿桑死去那个下午我边跑边哭听完她那张“寂寞在唱歌”。今天让我莫名其妙开始掉眼泪的是黄小琥的“没那么简单”。
我快快跑,因为我想要冲出这个困境,冲到一个我可以大声叫喊的地方。
我慢慢跑,因为我害怕跑到终点了又怎么样?不是说跑完全程就会有奖牌吗?最起码也要有一丝成就感,不是吗?但是这次会有吗?
在快跑与慢跑之间,我的小脑袋里面反复不停地在重播发生了的事,还有彩排那些我想发生的事。脚动得快,脑筋也在转得快;脚动得慢,脑精还是在快快地转动着。
终点就是起点,像人生一样。离那个点还差大约五百米,我几乎喘不过气想要放弃,想要不跑了开始走的时候,不知道那里来的牛力让我拼了这一条38岁不值钱的老命,一直冲下去。直到过了那个点,我才“咳,咳,咳”地拼命呼吸。
我会又开始冲是因为那是我的直觉,那个是最原始的我。撕开面具的我是没有耐性的。我需要有一个想得到看得到的终点,让我努力冲过去。我可以咬紧牙关毫无顾虑地冲过去。但是这次我错了。
我不是一个会有理想有梦的人。从小到大我都不会想未来,想前途。我是一个没有计划没有志气的家伙。但是这次我错了。
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。
求求你让晨跑不再折磨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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